蘧庐_蘧庐寓意_蘧庐怎么读

作者自述:

霍重庆,号蘧庐(主人),理工小(?)文青一枚。原籍江苏,1981年生于黑龙江,七岁入关,就读徐州,后入武汉大学修测绘工程专业。毕业后到广州,工作至今。

个人爱好,既广泛又狭隘。举凡一切和传统相关的东东,诸如诗词古文书画棋艺武术洞箫…无不炽爱,然而此外物事,一如白痴。文理分科时因不喜背诵政治,选了理科。到了高考填报志愿,一眼看出测绘的“绘”正是绘画的“绘”,胸中骤然雪亮,满想可以一个华丽的转身重回国故,哪知“当年不肯嫁春风,无端却被秋风误”,稀里糊涂成了无数登上X船的“测绘工程”标准理工男之一员。

惟天性爱山,屡事行游。游必无方,随处栖止。止必柴门,不耐客邸。对城市向来无感,又不得不少谋稻粱,寄寓此身。

曾这样写过:“我曾经为了求学离开了那个渔村,又曾经为了感情封存了江南的迷梦。如今,我站在城市中转身,寻找大山的影子和青草的味道。终点遥遥无期。我不怕时间和辛苦,只怕定数。”

如果某一天突然失踪,那一定是又进山了。但如今山也成了剩水残山,将复何以为心呢?

《蘧庐文草》序

网友憨豆蒐我旧作,集“蘧庐文选”见示,并丐余什。顾我材实不侔,性复山野,候虫纤响,无当盛怀,兼絷尘冗,未遑遽答。而德音靡弃,岁三致意,辞不获已,爰荐刍荛,辑《蘧庐文草》报焉。仆固不肖,谬以下根之劣,奋事上士之勤,凡百拙墨,寖成此制。余部焚书,别录诗词,已悔少作,俱不在是列。

既荷高情,屡垂左顾,见赐鞭影,固不得以疏懒自安,乃别建公牍,搜罗荒箧,更酬赏音。此余微信公众号“蘧庐”之发轫也。

经云:凡所有相,皆是虚妄。万相皆虚,况捕风捉影,聚沫浮沤,四大假合,托名为我者焉?我尚无有,况心猿意马,尺纸寸笺,短调长讴,朝欷暮唶者焉?斯诚幻中逐幻,梦里说梦也,毕竟非实。然而动静一言,法界一真。一真则一切真。斯故喫饭穿衣,总是神通妙用;謦欬掉臂,无非海印放光。苟自性之所出,即碎墨零楮,犹真空妙有,亦余所以有敝帚之珍,不欲老死户牖,与夫草木同零者也。今搜索枯肠,摛掞荒藻,披陈肝胆,展布腹心,假此皮囊,和盘托出。虽文或不庄,笔近颠狂,情如影事,迹涉荒唐,然山河影路,沙界大千,亦胡非虚妄颠倒者焉?倘或以我荒唐,醒人颠倒,则释子虽痴,犹藉此文光,上达海会,冀自逭业网于万一者也。

嗟夫,文章小道耳!况束阁断简,覆瓿残编耶?何意乃有痴儿醉心遗蠹,陈情故纸,穷形尽相,潦倒人前。至笑之骂之,铺来腕底;歌者哭者,倾到毫端。识者笑我无聊,亦当怜予之心笃欤!

然过去心不可得,现在心不可得,未来心不可得,则水月当头,谁幻空花?振锡曰:咄!

二〇一五年冬十月蘧庐主人霍重庆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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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重庆自题

吾友孔先生

戊子夏五月,入御史台。台之阁老耆硕,皆雅雅铮铮,萧然尘表者。越日,见孔先生。

先生者,圣人大宗七十八传。幼入塾,习经史。方勺象之龄,而典章制度,文物故实,莫不该习。五车八斗,难尽其量;陆海潘江,未足其匹。及冠也,以市朝为隐,以兰台为寄,蘧庐天地,过客光阴,斯真用舍行藏,无往而不利也。

余遍阅兰台,风餐擅史,无名擅释,虎变擅易,桃花擅儒,道路擅纵横,不驼善新诗,楚庄擅时文,寂寞擅西学。诸子哓哓,先生之出。

诸子之才可尽,先生之才不可尽。诸子之才,余随手裁划,如指掌然。先生之才,虽百口百指,不能曲尽。太白曰:“某之剑术,在诗之上。”乃以诗名太高,遂没他行。余不忍以一行没先生百行也。乃曰:君子不器。

观王阳明、李药师、岳武穆、辛稼轩、顾亭林、朱舜水诸辈,知古之读书人,谓之书生则可,谓之岳牧亦可,谓之隐士、方家、山长、将军,无有不可。真学问者,文章功业,国是家风,无不随手经纶,轰轰烈烈。余于孔先生,亦作如是观。先生尝奋木铎,宣文教,未几而一庠风化;尝事商贾,通货贿,未几而崇闳巨观;亦尝预房市于兰台,同人蹑其声,入某地,贾八产,兼月而倍。至若上马杀贼,下马草檄,吾但恨时势不造,使竖子成名耳!昔人写周处曰:“朝有奸党,讵能成将帅之功,若教仗钺专征,蛟虎犹非对手敌。”

先生入穗者三,甫抵而长物尽畀偷儿。戏谓我,“生斯邦六十年,郭氏变节,老舍赴水,林昭就械,乃知文不足恃。今力足十人匹,而三蹶于偷儿手,勇亦何恃焉?丈夫恤不及身,况天下耶?”

“恤不及身,在天下也。敝姓家声,但谓‘何以家为’,遂追亡逐北,破灭匈奴,杀伊稚邪,封燕然山。蒋琬庞统,辄废邑事,后来功名,彪炳蜀汉。即如陶鲁将兵,宁无稽废于蕞尔小城?”

“祖训有‘危邦不入,乱邦不居’。”

“亦有‘父母之国,不能不救’也。吾子不出,如苍生何?……若钱会云案,虽十目所视,十手所指,而贼曹劫公器,定私谳,有恃无恐于舟中敌国。盈廷寮寀,党恶朋奸,公道荡然,天理何在?”

“噫!天下有道,民不离幸;天下无道,罪及善人。”

“是堪指发,未可低眉。圣人云:天下有道,丘不与易也。”

“故有御史台耳!”相率大笑。

复语天下事,始扼腕,复呴然。“我不欲生子于浊世,与禽兽伍。今有嗣息,愿为我易子教乎?”笑曰:“亦便好。某嗣未出,便宜先生了。”

然先生赤子之心,不设藩篱,老子谓能婴儿也。

食时,电我:“某善讴声。虽不驼兄不让也。子速招楚庄无明诸辈,迟恐不俟。”

鼓时,问我,“善角牴乎?”答:“虽大人巨子,不遑多让。”问:“幼师何门?”答:“家父。梅花拳。”问:“善腿耶?”答:“然。”曰:“我亦善此。北人擅腿,南人恃拳,吾与汝世居淮水,所以兼者。他日觌面,与子赌胜也。”

中夜,问我年,俱告马齿。问兄耶?答:“痴长不岁也。”余讶然:“观子胸中所富,或以天命相度而翁视者,何意春秋若此!即今甘罗未老,仲永无伤,吾子何幸,而独私彼天耶?”

二〇一〇年冬腊月蘧庐主人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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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重庆自题

抄经之会

佛历二五五九年秋八月,布衣老朱主抄经祈福之会。余以樗栎之材,谬承法眼,叨陪末座,奉书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》。自巳初以迄于午正,心香半爇,焦桐数捻,而盛事毕焉。

老朱奇人也。少游于泮,未冠则辍。夫学而辍者时有,辍而学问日富,手眼日高,器量日闳,有大人君子素许经纶而不能折者,奇哉!既辍而从商,未几复蹶。夫商而蹶者时有,乃一蹶至再,再而三,家业数典,心竟不灰,卒以一念之坚,卷土而定功,奇哉!既克其功,未尝废书。夫为商而能书者时有,而纵横波磔之间,毫芒锋颖所至,溯晋唐而追汉魏,力挽颓风,洗尽浮态,奇哉!既耽于书,日课千言,走笔不辍。夫精而勤者时有,及声动一时之听,身兼百口之誉,而色愈恭,神愈冲,德愈谦,心愈下者,奇哉!又若商也竞,利也争。夫争以竞者时有,而材堪柱石,任重方州,及振臂天南,乃以义声为唱,发明其心,精一其意,独不利其金,使天下挟技之人,无以阮囊而堕艺业,复不以尘冗而泯初心者,至终日优游君子之门,徜徉神比,不知其商也,奇哉!矧乎秉奇节,赍奇志,操奇谟,行奇方,直当出入有无,游戏世法于三摩钵底也。

闻之同声相和,同气相求。然则老朱之奇,固不与三鹿五交为声气也。粤若沈兄之清癯,冲寒之娴都,Eva之雍雅,vivianhuang之挺特,胡非奇气所钟,为鲲为鹏为蜺为虹者哉?是则弟耳目所新,又非老朱之一奇所能地步者。今聚天下之奇,而为是一本正经,状何如哉?

虽然,老朱非奇也。老朱何奇?大荒之南,因尘居焉。民苦虎豹熊罴,不知御也。不得已文身剺面,以形四兽,冀杂其伦而不噬者。至踵死不避,犹恨不肖耳。有解大术者,衣冠任之,结屋举火,以驱四兽,而含素见奇,弗之用。乃若龂龂相向,将欲齮龁于彼者,第疑非类也。今天下滔滔,胡非因尘之国?诸公衮衮,胡非因尘之民?既怀宝自迷,枉道他寻,缘境颠倒,逐影不息,独使一二醒人,初心不易,冰玉自矢,登高一呼,惊尽尘梦。即老朱率性于天,不意自奇,第自迷人观之,宁非卓然头角,皎焉星日耶?余且为头角,余且为星日,第恨其不奇耳。

日者复蒙老朱俯心下请,延余与内子为谈诗讲史之席,顾以犬子弧辰,期诸俟日。

歌以报曰:

为学日益,为道日损。

损而不匮,其德乃粹。

粹而不争,其义乃行。

行而不枉,其道乃广。

道广且闳,是崇是程。

有匪君子,对宇望衡。

洋洋者海,岳岳者松。

微斯君子,吾道谁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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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重庆小楷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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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重庆小楷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》局部放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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